炖鸡的味,一问田进,说是把家里的一只鸡杀了,没有什么好招待的,大桂池和我都忍受不了沉重的心情,没说什么,和田进对面坐下,闲聊天。这时,大队干部已走了,我有机会观察田进。他高高的个子,很是精神的眼睛,络腮胡子,头发脏乱,衣服也不干净,但能看出,如果这个人一番修整后,定是个壮实的美男子,他说话口音有些不清,问起他这些年竟做过什么,他只是很简略地讲讲,青年时当过民兵,搞过武斗,后来结了婚,孩子多,老人又有病,生产队的粮食不够吃,外出打个杂活,挣点钱,但队里说他"忙外出",不给分粮食,外头也叫他"忙流",就回来在生产队的企业里压青纶棉。桂池忽然问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