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破晓,朝霞一片,木叶瑟瑟。
烟波城外,碧湖山翠,流光浮动。
离城十里处,有一长亭,名曰“送君亭”。亭内有二人,其一人身着蓝袍,模样俊逸。
一人身着红衣,面相轻羁。二者皆是男子,始昨夜起对饮至今,无一人醉。倒是醉熏了方圆百里的花草树木,无一幸免。
“月白啊,你可知品茗居昨日新聘了一名乐师,技艺不在那邺浛之下,本想今日带你去瞧瞧,只怕是不能了。”
夜弦轻声叹道,自斟了一杯酒,再次一饮而尽。
秋月白却不似他这般惆怅。孤身而立,眼望江流,锦霞粼粼,该是毫无离情。
“无碍,等我下次回来时再随你去便是,无须急于这一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