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起什么了么?”林子澈压低声音,只有唐浅能听见。
唐浅看见,土中已经露出了棺椁,即使过去了多年,棺椁上的鎏金花纹,也没有黯淡半分,“我又是因为发烧,忘掉了嫣然吗?我只记得是有这样一个人,总是陪在我身边,笑容很羞涩。但是,我想不起来,她是什么时候,离开相府的。”
最可悲的是,面对这样的指控,她完全没有一点印象。
她不记得,自己前往北境的时候,嫣然,去了哪。
棺木盖子上的封土已经被铲除,禁卫军官正在撬开钉子。动作干脆,生生将棺材板上的木材崩开。
林子澈沉思一会儿,“或许病故的人,是嫣然。父亲只是顺水推舟,将她当作你葬了。”
唐浅只是盯着棺木,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