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了他深邃的黑眸:“这儿毕竟已经是你的了。我要是再住下去,也只会惹来非议。”
“这座宅子的所有者是你和慕容雪,你住下来天经地义,又怎么会有非议了?”思晨不留情地戳破慕容云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借口,沉下眼眸,“还是说,你是怕想到慕容雪,从而触景伤情?”
慕容云一口气饮尽杯中酒。喉结微动,清凉的酒液经过喉咙流进胃,很快便有辛辣的感觉一涌而上。慕容云本就不喜欢饮酒,在北京生活时也仅是温上一小壶相对温和的黄酒,浅尝辄止。在见水镇与姑妈白夫人朝夕相处时,为了她老人家的身体着想,慕容云便更少饮酒。常在他身旁的,是景德镇青花瓷茶壶。慕容云最爱那安溪铁观音,芬芳四溢,生津润喉。
只一杯下肚,便已有些微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