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急用忍,戒急用忍……
我怔然凝视着父皇圆润的字迹,每一笔都那么恰到好处。仿佛有薄纱撕裂在空气中,碎裂的纱,却是从我眼睛上落下。
心头的迷蒙,却仍然如雾一般飘忽。
我好像懂了,却又什么都不懂。
父皇撩衣而坐,他的动作那么轻柔,仿佛不愿打扰我的思绪。随后的言语,却字字珠玑、振聋发聩。
“你认为你说错了吗?”
我微微咬唇:“儿臣……不知。”
“你没有错,”父皇平静地道,“仅论时政,你分析得一针见血,眼光也很敏锐。换言之,你看到的正是我朝选官制度的弊病,可是,你错就错在不应在朝堂之上,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说出来。”